“帕塞瓦尔,我问你哦”今天的淋浴室中只有帕塞瓦尔与弗兰德尔两个人,其他要么在室外,要么在自己的房间中休息
弗兰德尔正梳洗着她的黑色长发,即使是在梳洗自己的头发,她也没有脱下自己那一身沉重的黑色作战风衣,但也把自己一身黑色的风衣的拉链拉到了肚脐以下,露出弗兰德尔穿在里面的白色衬衣,大概是介意湿漉漉的衬衣紧贴皮肤的怪异感觉,她的双眼有些泛红
“嗯,你要问什么呀”帕塞瓦尔调小淋浴阀,她把自己湿哒哒的头发往两鬓去拨开,她透过朦胧的水雾困惑的看着帕塞瓦尔
“今天新来的解析体,你感觉怎么样”弗兰德尔打开冲洗阀,冲去自己头发上剩下的洗发剂“可以接受吗”
“感觉是个正常--不对,那帮家伙里没一个是正常的”在说到一半时,帕塞瓦尔忽然闭上了自己的嘴,在低着头想了一会后,她忽然又带着厌倦的情绪说道
“可你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,不是吗”不知为何,帕塞瓦尔与弗兰德尔虽然隔了一层薄薄的白雾,她也可以感受到弗兰德尔在向自己投来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笑意“你会接受它的,对吧”
“什么呀,弗兰德尔你别开玩笑了,它根本就不是人”她撅起自己的嘴角,碎碎念道“为什么要和那样的家伙一起,,凭什么,那帮家伙的待遇比我们还要好好,凭什么几个解析体的报废却值得在军团内部大力宣传,同样是在阵亡在战场上,而米伽列拉,埃普利尔的却无法得到安葬,只能把她们的尸体像垃圾一样丢在战场上,我”
看着自己熟悉的人一个又一个的倒在殷红的战场上,而自己却无能为力,甚至是连队友的尸体也无力带回,使她们在死后也不得安息,只能永远的被囚禁在没有希望的战场上,对于在战场另一端的她来说,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
米伽列拉如此,埃普利尔如此,塞壬也是如此
“帕塞瓦尔,这都是你的错”在帕塞瓦尔的脑海中,有道阴暗至极的惨叫声从自己的脑海中涌出,断片式的影像不断地从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,急下的暴雪,阴沉的灰色天空,昏暗的白桦林-----一件件染血的白色风衣被人倒吊在挂在树枝上的十字架上,高高的挂在枝头
这就是自己对于那个燃烧着的圣诞夜的所有记忆了
弗兰德尔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,她拨开挡住自己实视线的湿淋淋的头发,看向帕塞瓦尔“怎么了,帕塞瓦尔”
透过薄薄的水幕,弗兰德尔可以看见一具白暂的躯体,白暂的躯体上并没有多少起伏,虽然她们两个人的身体上都有这许多新旧不一的伤疤,但,在帕塞瓦尔的身上却又几处不见愈合,不见褪色的深紫色的伤痕
看似文字状的伤痕从她的长发的缝隙间露出,估计是用她的民族文字写下的,弗兰德尔并不认识,而且在来到这里后,帕塞瓦尔也从不向他人解释自己伤痕的来历,久而久之大家就不在意她的伤痕了
正如米伽列拉所说,每个人都有一段自己想要抹除的过去,不是吗“
“弗兰德尔你还记得咱们几个以前的事吗,在几个月前,咱们几个还能在一起聊天,在闲暇的时间打打牌,晚上在巡逻时互相讲鬼故事,现在,已经回不去了,之前的米伽列拉队长是个多么好的人,我不想让那个东西玷污sp-LTR-2分队的队长的职务
帕塞瓦尔试图使自己保持冷静,可她自己越说越激动,帕塞瓦尔瘦弱的身躯在微微的颤抖,她想努力抑制住要冲破自己喉咙的呜咽声
”我觉得这场该死的战争变得越来越扯淡了“
这场战争变得越来越扯淡了吗,弗兰德尔在心中反问自己,在几秒钟后她的心中便有了答案,弗兰德尔用沉着,完全没有情感起伏的声音回答了她“的确,开战也有十年了吧,我们非但没有吸取教训,反而还在忘记,忘记我们现在战斗的理由”
“是为了那个只存在于历史书上的流金年代吗,是为了那个伟大的联合政府吗,还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家人,这么简单的事,我们却在渐渐的忘记,战争带来的疯狂已经吞噬了我们每一个人”
“从人类联合政府把孩子逼上战场时,我们所做的一切努力全是无用的”
弗兰德尔至今还记得,在八年前,人类还没有回撤到澳大利亚,防线还没有全线崩坏的日子,她曾亲眼目睹过一队临时征召的军士当着两个孩子的面,笑着残忍的杀掉了她们的家人的场景
而她当时就站在旁边,看似是哥哥的孩子正在嚎啕大哭,而看似是妹妹的孩子一滴眼泪也没有掉,而弗兰德尔至今也忘不了,那个孩子紧盯着自己如同泛着寒气的利刃一般的黑色双眸,冰冷而又阴险至极
从那时起,她便开始怀疑了,怀疑自己所作的一切,怀疑自己,在那时,她多么希望那是自己的幻觉,只是自己疯了而已,但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,却割舍了她最后的幻想,那一切无比真实,触手可及
“弗兰德尔”从刚才起帕塞瓦尔听弗兰德尔的语气变得越来越低沉,甚至是有些阴郁,刚才在弗兰德尔说完话后,她便保持着不自然的沉默,而在帕塞瓦尔的耳中她甚至听见了微微的抽泣声,帕塞瓦尔以为她哭出来了,但,实际上并没有,当帕塞瓦尔拨开挡在自己眼前的湿漉漉的头发时,发现她如往常一样,带着自己温婉的笑容,只是她的眼眶有些泛红
“有什么事吗,帕塞瓦尔”弗兰德尔投来了温柔的目光,她轻声询问道
“啊,没有什么,只是见你刚才有些怪而已”
“对了,你和梅科涅尔之前认识对吧,以前想问,但没时间问你呢”
“她呀”帕塞瓦尔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,她把淋浴用的花洒调大,她脸上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,她撇着嘴,不情愿的说道“那个家伙,真想一直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,我和她在西伯利亚认识的”
“哦,你们两个认识很久了,能在这里撞见自己的故友也不错,在回撤澳大利亚时,我是自己一个人来的,一路上真的又无聊又危险”
弗兰德尔拿起挂在墙壁上的毛巾,用半干的毛巾胡乱的抹了一下自己的头发,就像动物擦拭自己的皮毛一样粗暴,发出沙沙的响声,她用一根发带束起自己凌乱的头发,她把自己的头发拨到脑后,像骑士头盔上的红缨一般垂在自己身后,她拉上自己风衣上的拉链,将自己的作战风衣整理完毕后,她对着另一端的帕塞瓦尔说
“我洗完头发了,先走了”弗兰德尔把盆中的积水全部到在水池中,她接着将水盆放在阴暗的水池下面,她刻意放轻了自己的脚步,然后花了点时间关上有些故障的门
而帕塞瓦尔只是站在花洒下,她湿漉漉的头发紧贴着她的皮肤,她抬着头,看着已经开始生锈的花洒,赤红色的铁锈密密麻麻的长在花洒上,在盯着花洒看了一段时间后,帕塞瓦尔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,她嗤笑一声,往日的记忆又从她的记忆深处浮现出来,帕塞瓦尔却咬紧了自己的嘴唇,她几乎快把嘴唇咬出血来了,她以极低的声音呢喃道,没有人知道她在说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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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啰呀,各位我出院了,现在我又回到电脑前码字了,一身不吭的消失了二十多天,真是抱歉呀各位,而且我这里也解封了,终于不用在家里呆着了,但,我没有想到的是我15号就要返校了,所以不能天更了,我在暑假之前会保持一周一更的速度,大家也不用担心我会弃坑,我在前期埋了那么多的伏笔,一定一定不会弃坑的,各位今天先这样了,拜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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